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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浅浅的一湾海水,却成了中华民族最大的国殇,成为了每一个炎黄子孙难平的心痛。对伟大的爱国主义者来说,尤其如此。
邓小平曾对家人说:“退休以后,我最终的愿望是过一个真正的平民生活,生活得更加简单一些,可以上街走走,到处去参观一下。”
正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
壮丽的河山,悠久的文明,总是在热爱祖国的仁人志士心头,唤起千般感慨,万种情思。
西北的嘉峪关,长城的起点。邓小平曾在这里抓住机会照相。
他来到东北长白山的天池。
在东南的黄山,他卷起裤腿,拾级而上,一副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模样。
在西南的峨眉山,佛光缭绕的金顶,是要看一看的。
在古都西安参观秦始皇兵马俑,他戴上手套细细察看着一把深藏地下几千年的青铜剑。
游罢漓江山水,人们请他题词,随行的孙子顺口说,就写“到此一游吧”,邓小平如有会心,高兴地写下“一九八六年一月二十一日到此一游 邓小平”。一同游览的王震也兴之所至,提笔写下“陪随者王震”,以资纪念。
在杭州游览岳飞庙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吟诵起岳飞的《满江红》。在秦桧的跪像前,他对孩子们说:“英雄为后人所纪念,坏人为后人所唾弃。‘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很对呀!你们要像岳飞一样精忠报国才是。”
邓小平的足迹曾遍布祖国的山山水水。但有几个地方,他没有去过,越是没有去过,就越是魂牵梦绕。
1978年2月,74岁的邓小平赴尼泊尔访问。他在专机上俯瞰着西藏这片高天厚土,目光专注而深沉。
西藏是刘伯承、邓小平率领的二野部队和平解放的,他还亲自起草了同当时西藏当局谈判的十大政策,构成了1951年5月签订的关于和平解放西藏的《十七条协议》的基本框架。
但邓小平却一直没有机会踏上西藏的土地,这成了他晚年的一大遗憾。1980年,有人去拉萨,邓小平让他给自己带一件纪念品回来,以慰对西藏的向往之情。1983年,一位二野的老部下从西藏回来,邓小平专门接见了他。邓小平感慨地说,西藏的“几位老同志都不在了,再也见不到了”。在场的人回忆说,邓小平说这句话时眼中闪动着深深的惋惜和眷恋。
1992年在深圳“锦绣中华”微缩景区的“布达拉宫”参观,他对身边的人说:“这辈子我是去不了西藏了,就在这座‘布达拉宫’前照张相,权作纪念吧!”
1984年1月,邓小平来到特区深圳。他站在国商大厦的天台,眺望深圳的全景,并向雾气缭绕中的香港投去深情的目光。
那也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1982年,邓小平在和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会谈香港问题的时候,对方还坚持认为三个不平等条约是有效的,后来又提出以主权换治权方面的谈判方案。
邓小平明确地告诉她——“坦率地讲,主权问题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如果中国在1997年,也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四十八年后还不把香港收回,任何一个中国领导人和政府都不能向中国人民交代,甚至也不能向世界人民交代。如果不收回,就意味着中国政府是晚清政府,中国领导人是李鸿章!”
邓小平提出的“一国两制”伟大构想,为中国政府成功地解决香港问题和澳门问题奠定了坚实基础。
五星红旗在被西方帝国主义侵占一个世纪的土地上升起来了。
此时的中国人都会记得一位老人的愿望——
1990年1月邓小平会见李嘉诚时的对话。
李嘉诚:你身体还非常好。
邓小平:毕竟85岁了,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嘉诚:希望你创造一个纪录。
邓小平:我自己是争取活到1997年。……我活到
1997年,就是要在中国收回香港之后,到香
港自己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
邓小平的这个愿望没有实现。
他还有一个没有实现的愿望,就是到台湾去看一看。1989年5月,他对来访的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说:“我这一生只剩下一件事,就是台湾问题,恐怕看不到解决的时候了。”
邓小平提出的“一国两制”伟大构想,最早是为了解决台湾问题提出来的。
但是,浅浅的一湾海水,却成了中华民族最大的国殇,成为了每一个炎黄子孙难平的心痛。对伟大的爱国主义者来说,尤其如此。
1986年9月,邓小平会见华莱士时,谈到台湾的问题。
华莱士:台湾有什么必要同大陆统一?
邓小平:这里面首先是个民族问题,民族的感情问题。凡是中华民族子孙,都希望中国能统一,分裂状况是违背民族意志的。
邓小平1984年在中顾委第三次全体会议上讲道:
我们坚持谋求用和平方式解决台湾问题,但是始终没有放弃非和平方式的可能性,我们不能作这样的承诺。如果台湾当局永远不同我们谈判,怎么办?难道我们能够放弃国家统一?……我们要记住这一点,我们的下一代要记住这一点。这是一种战略考虑。
小平您好!
他属于大海。大海是历史,他像历史那样丰富和深沉。
回首一生,他说:“如果从1922年算起,我在共产主义的旗帜下已经工作了六十多年。这期间做了不少好事,也做错了一些事。”
他属于大海。大海是人民,他像人民那样宽厚和谦逊。
“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这是他内心最实在也最动情的表白。
作为伟大的爱国主义者,邓小平最关心的是中华民族的复兴大业。退休以后,他喜欢到一些地方去看看,看看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条道路对不对,看看他的设想是不是符合实际。
1990年10月,在参观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时,他对随行的人说,我这次来看亚运会体育设施,就是来看看到底是中国的月亮圆,还是外国的月亮圆,看来中国的月亮也是圆的。
1992年,这位穿着布鞋的88岁老人,稳稳地站立在寒风中,稳稳地踏在上海正在兴建的南浦大桥上,好像在静静地谛听着岁月的脚步,静静地谛听着改革开放的潮声。
两年后,90岁的邓小平再次来到上海,在洋浦大桥,这位平常没有诗意的老人情不自禁地说:“喜看今日路,胜读十年书。”女儿好奇地问:“爸爸从来不作诗,今天怎么诗兴大发?”邓小平认真地说:“这不是诗,是我内心的话。”
这是邓小平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或许,他在一条中华民族的复兴之路上,看到了自己倾心谱写的无韵诗篇,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
1989年,邓小平会见李政道时曾谈起游泳这个话题。
李政道:每天游一个小时?
邓小平:一个小时,在水下。我不喜欢室内游泳池,活动范围太小,喜欢大自然,自由一些,有个气势。
他喜欢在大海里游泳。
每年去北戴河,到达的当天,他就要下海;离去的那天,他还要下海。天再冷,浪再大,他都舍不得放弃。
每次游到预定的时间,他都要拖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和大家一起走上海滩。
有一次,游到半截下起了大雨,岸上摇起了小红旗,招呼大家上岸。他却说:“他们摇早了,还不到时候。”
1992年夏天,医疗小组决定不让已经88岁的邓小平下海了。
他就坐在岸边看别人游泳。每天早晨起来,他就问:今天天气怎么样?风力多大?海浪大不大?身边的人知道他的心思,经过研究,终于同意他下海。护士婉转地对他说:“今天少游一会儿,明天就还能批准再游。”邓小平却说:“好不容易下去一趟,我才不呢!”
这一年,他一共下海八次,每次大约45分钟。
这是他一生中最后在大海中游泳。
他舍不得离开大海,要告别大海了,他恋恋不舍地望着大海,留下了这张同大海的最后一张合影。
或许,此时此刻,他已作出决定,自己去后,把骨灰撒入大海。
他属于大海。大海是历史,他像历史那样丰富和深沉。
一个冬日的夜晚,退休后的邓小平和弟弟邓垦有过一次促膝长谈。从16岁出门远游,他再也没有回过故乡,兄弟俩也很少见面。这一次,他们谈得很多。谈到家乡,谈到母亲,谈到感慨处,邓小平说:国家发展了,我能够做一个富强国家的公民,就行了。
他还说:永远不要过分突出我个人。人所做的事,无非反映了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人的愿望。
回首一生,他说:“如果从1922年算起,我在共产主义的旗帜下已经工作了六十多年。这期间做了不少好事,也做错了一些事。”
他属于大海。大海是人民,他像人民那样宽厚和谦逊。
“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这是他内心最实在也最动情的表白。
中国人民,
则用更加朴实的语言回报他——
“小平您好!”
后续
一个又一个的设问和细节的回答,
再现出一个真实的邓小平,
进而让人们了解,在毛泽东之后,
历史为什么选择了邓小平,
他为什么能够在73岁高龄带领中国走出困境,
开辟一个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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