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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虎:尽心尽力当保姆


  动物家庭的“孩子”也有自己的“保姆”,比如居住在东非的一种蜂虎。这种蜂虎的一生非常短暂,不过,白额蜂虎夫妻之间的爱情倒是终身不渝。

  蜂虎喜欢雇佣自己已经成年的子女看孩子,还要喂孩子。一个家庭看孩子的“保姆”,最多能达到5个。遇到特殊情况,它们也会雇佣别人。

  已经成年的孩子帮助父母照顾弟妹的情况,在很多鸟类和哺乳动物中都很常见。甚至,还有这样的种类:做工的不是哥哥姐姐,而是弟弟妹妹。很多情况下,为了让幼小的孩子活下去,这种帮助是不可缺少的;这也是对帮手自己的帮助,因为如果找不到什么生存的机会,这样做可以使它们有留在家里的权利。另外一种可能,通过帮助自己的父母照顾弟弟妹妹,大蜂虎能够学会以后如何照顾自己的孩子。

  不过,任何事情没有绝对性。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允许老一代剥削自己的后代,但在别的什么时候,则应该鼓励受压迫的成员们勇敢地进行反抗。 

  要是碰上这种情况,蜂虎妈妈就开始打起小算盘:要是没有人给它看孩子,那它就只生两个蛋,因为,做父母的再多养一个,都没有能力了。要是估计能得到一个帮手,它就多生几个蛋。帮手越多,它就可以热热闹闹地多生。这种体长24厘米、重量只有34克的小鸟,算计得多么周详啊!

  能够帮助别人的鸟被称为“助手鸟”。帮助其他鸟儿繁殖后代是助手鸟帮助其他鸟的主要行为。这种行为一般可以分为两类,也就是血缘性的和互酬性的。血缘性的助手鸟经常会帮助亲鸟孵卵。

  有些情况下,蜂虎的这种帮忙是被动的。比如,当一只刚刚找到伴侣的蜂虎兴奋地来到丈夫的领地,准备开始生儿育女,过过平静美好的家庭生活时,蜂虎爸爸会怒气冲冲地跑到这两只蜂虎住的地方来,大嚷大叫。要是这个孩子正忙着盖房子,满腔怒火的蜂虎爸爸就会把这个房子的“家门”堵上。目的非常简单:你想不给我干点活,好好照顾你的弟弟妹妹,就这么走了,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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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用各种技巧卑劣的手段,成功地使刚要开始新婚生活的雄蜂虎离开新娘而回到父母身边,全心全力地照顾刚刚出生的弟弟妹妹,而将属于自己的个人生活完全抛开。这样,在一些喜欢群体生活的动物家族中,本来就很复杂的亲子关系,现在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要是刚结婚的一对年轻蜂虎不理蜂虎爸爸的茬,于是,蜂虎爸爸就摇身一变,变成另外一种姿态:一个虽然令人尊敬,但同时也让人十分厌烦的角色。它一天飞到新人的小巢里十几次,干扰它们的生活。当它的儿子准备给自己的新娘喂食,让它准备产卵的时候,父亲就会挤进来,请求儿子把食物让给它。

  一边是新娘,一边是父亲,蜂虎儿子在亲情和爱情中两边为难,这个“要是我和你妈妈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个”的问题,又重新摆在它面前。最后,寻思了好久,蜂虎儿子还是选择了亲情,大约也是出于这种想法吧:老婆可以再找,老爸老妈可只有一个。

  蜂虎的故事正好印证了一种被称为“合作的阴暗面”的现象,即指在某些群居的高等动物的社会体系中,常常会出现某些个体让自己的亲戚做出一些远远超出应尽的义务的情况。

  在蜂虎妻子绝望的眼神中,蜂虎跟着自己的父亲飞走了,开始帮忙喂养自己的同胞弟妹。被抛弃的妻子只能在这种情况下不知所措地满巢乱转,要是它已经开始孵卵的话,它的命运更加凄惨。对这个小小的鸟儿来说,没有了丈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孩子养大的。

  蜂虎的悲剧也会在小小的食蜂鸟身上发生。高高兴兴迎来新婚,产下后代,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伴侣抛弃的雌性小食蜂鸟更加可怜。当它们的丈夫在哺育弟妹自身也得到好处的时候,这些可怜的雌鸟们不但不能从丈夫的投降行为中获得任何好处,还要独自抚养子女,而且它们还冒着巨大的风险,很有可能最终什么都没有。要是想办法独自一人把孩子抚养大,也是可能实现的,不过,那种代价实在太大了。

  当然,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帮助还是自发的,并没有强迫的色彩。当蜂虎长大了,可以成家立业的时候,它就可以飞走,寻找自己的幸福。不过,要是它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或者暂时碰了壁,它依然可以飞到父母的家中,不会有别的蜂虎讥笑它。不过,这种逃避也是有原因的。要是它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它们将在拥挤的领地里接受为数众多的同类的竞争,或者在危险的家中为随时可能到来的捕食者提心吊胆。回到家里,虽然要照看弟弟妹妹,不过,也算有个暂时的安身之地。被剥削的那些成员并非一无所获。它们在帮助父母抚养兄弟姐妹的时候,还是学到了一些经验。这些无法进行生育的成年鸟并不是真的傻到毫无理由地为他人做嫁衣裳,而是借用这样一个机会来为自己未来拥有家庭做实习准备,学习更多的事,获得更多的经验,以使自己在将来能够自己生儿育女时不至于手忙脚乱,一无所知。

  非家庭成员也可以做佣人,但是自愿的,虽然可能出于某些自私的原因,比如一只陌生的雄鸟有可能想着,这个家庭的“男主人”估计活不长了,要是自己去帮忙,也许等“男主人”一死,女人和孩子就都落到自己手里了。而一只不认识的雌鸟要是想来帮忙,自然是盼望着这个家的“女主人”早点走了。

  互酬性的助手鸟的行为往往不是单纯的利他行为,它们之间的帮助含有更大程度的互助互利因素。帮助别人育儿的助手鸟一般是在它们自己不忙的时候去帮助别人,而等到自己繁殖时期到来,忙不过来的时候,那些它曾经帮助过的鸟儿也会回报它之前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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