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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将问题少年送行走学校惩戒(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07日 07:32  京华时报 
小弈回京后,将自己的遭遇发到了博客上。

  在遥远地方过段苦日子,在阳光下千里行走,看看贫困山区的孩子,从而最终感悟变得听话、上进,这是北京母亲冯秋菊将儿子小弈送到大东方行走学校之前的梦想。

  如今在她看来:行走学校又似乎成为一剂“毒药”。不过,离开了行走学校,小弈该何去何从呢?冯秋菊依然很迷茫。

  后悔当初骗孩子去重庆

  直至昨天,小弈的右手仍然缠着绷带,上唇的线还没有拆。此时,距事发已有40天。

  在小弈眼里,他出事后,母亲最大的变化是开始给他做饭,尽管几乎每顿都吃 西红柿鸡蛋面。以前,小弈的母亲冯秋菊不会做饭。

  冯秋菊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忏悔。在她看来,自己的过失除了把小弈送到重庆去受到粗暴殴打外,还有当初骗了小弈。

  在3月1日被送到重庆以前,小弈在学校里经常和师生发生矛盾,2006年10月就退学在家。

  冯秋菊和丈夫分居后身处两地,但他们最发愁的仍是小弈。他们希望小弈变得听话、上进,但破裂的婚姻和繁重的工作似乎成了他们教育儿子的障碍。

  2007年春节期间,小弈回父亲的老家贵阳,一度拿着200元钱出去上网两夜不归。父亲无奈之下报警,最后在网吧里发现他。

  夜不归宿,这让冯秋菊和丈夫意识到必须采取行动了。于是,他们骗小弈,让他跟父亲到重庆出诊。小弈欣然接受,不想却被送进行走学校。

  问题少年小学四次转校

  冯秋菊说,当初骗小弈实属无奈,而让她更无奈的是小弈的受教育问题。

  小弈1993 年7月生于北京。两岁半时,父母分居,他被父亲抚养。这使小弈从小就失去父母的关照,他上的幼儿园就是全托。

  2000 年,小弈到妈妈身边,进入公立小学上学,但只上到三年级。冯秋菊说,他经常违反课堂纪律,她多次教育无效,只得把小弈送回父亲身边。

  随后,父亲将小弈送到了一所私立的寄宿学校学习,但小弈经常看电视却不做作业,经常引发老师批评,还曾在和老师的争吵中辱骂老师。冯秋菊到学校后发现,小弈和老师相互有成见。

  这样,小弈第二次转学。他被安排到一所公立学校后,迷上了电脑游戏。冯秋菊说,她干涉他玩游戏,小弈不听。一次,她打他一下,遭小弈反踢两脚。

  无力管教小弈,冯秋菊在2006年春节将小弈送到了父亲工作的地方———深圳。深圳学校的课程比北京难,小弈跟不上就开始厌学逃学,直至偷钱买 漫画书、打游戏。父亲一气之下又将小弈送回北京。

  小弈进入他的第五所小学,最终在这里小学毕业。2006年9月,小弈进入一所民办中学,他爱说话、搞小动作、不写作业的老毛病让校方很头疼。10月底,小弈退学,并被送往深圳跟父亲学中医。

  头两个月,小弈表现不错,但后来就不去门诊,成天躲在家里看电视。父亲管教不听,一生气就想打小弈,他就扬言要跳楼,直到2007年春节小弈上网不归。

  冯秋菊承认,破裂的家庭和忙碌的工作,让她未完全尽责地教育小弈。不过,此时,冯秋菊和丈夫发现,他们和普通学校都已经再无力教好小弈了。

  寻“偏方”寄望行走学校

  在冯秋菊看来,2007年3月以前,对小弈的教育状况,就像治病用过了所有的“正方”后都没有效果。这样,冯秋菊开始寻求“偏方”。

  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和网上寻找,冯秋菊发现,治问题少年的“偏方”极少。唯一被她发现的是行走学校。

  行走学校源于江苏人徐向阳创办的教育工作室。徐向阳把自己的差生儿子教好以后,创办了这个工作室,又成功地将几百名差生教好。其基本模式是对学生进行体能训练后进行千里行走,于是被称为行走学校。

  由于重庆大东方行走学校买下了搜索网站百度的竞价排名,冯秋菊在百度输入“行走学校”后,第一个能看到的就是这所学校。

  冯秋菊继而看到,这所学校有重庆市渝北区教委颁发的办学许可。她在电话咨询后了解到,学校的安排里有她想要的艰苦生活、去贫苦地区行走感受农村和城市的反差,还有心理教师和法制教师的辅导。

  于是,冯秋菊和小弈父亲并没有太多的犹豫就将他送到了重庆,事前并没有先去实地考察一下。

  冯秋菊说,其实,那时她也并不确定孩子就一定能在那里改好,但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惩戒手段遭家长质疑

  送小弈去重庆之前,冯秋菊已经知道,行走学校里有适当的惩戒。

  在行走学校的发源地徐向阳工作室里,适当惩戒是教育手段的一种,用的是戒尺。这一点几乎被所有行走学校效仿,曾去考察的大东方行走学校校长陈华也不例外。

  适当惩戒,在冯秋菊看来是允许的。用戒尺拍两下、面壁思过、罚一顿饭不吃,都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惩戒不能作为唯一的教育手段,更不能将孩子往死里打。”冯秋菊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教官会那样的痛打小弈。

  小弈在行走学校的一名同学说,除了打,教官其实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教官打过以后,学生收敛一点,显得听话了,好像达到了来行走学校变听话的效果。

  对惩戒,陈华最真实的看法是,如果把孩子打好了,家长肯定什么都不会计较,还会说好;如果没打好,家长肯定觉得拿戒尺也是不可以的。出现打人事件后,冯秋菊怀疑的不仅是“适当惩戒”,而是整个“行走学校”。

  现在,冯秋菊想通过各种办法阻止大东方行走学校继续办学。和她态度截然不同,陈华担心的是可能中止的行走学校事业,以及背后丰厚的利润。他说,打人事件可能会影响整个行走学校行业。

  陈华唯一可以引起冯秋菊共鸣的看法是,一旦影响所有行走学校,这些孩子将来也没有地方可去。

  这确实是几乎天天困扰冯秋菊的事情,她现在很茫然,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小弈才好。不过,冯秋菊和小弈父亲正打算为小弈多做些事情,她打算和小弈父亲结束分居。

  昨天,小弈的父亲已从深圳回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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