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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杜里特男扮女装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13:18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1 杜里特男扮女装

  第二天,还没等医生第二次试用他的“杜氏感冒合剂”,琴哥儿已经大好。医生还未起床,琴哥儿已在笼里婉转动听地唱起来了。

  吃早饭时,琴哥儿讲了它自己的曲折故事。从它与蓓蓓妮拉分手一直讲到它进了那个被它聪明的妻子发现了的商店,每一事件中的细节都讲到了。

  “把世界上所有的坏地方都算上,”琴哥儿最后说,“那家商店可算是最坏的了。我也待过不少动物商店,哪一家也没有如此可怕,如此污秽,如此恶劣!那里的动物和鸟儿,几乎没有一个心情舒畅、身上没病的。由于笼子脏,食物差,多数鸟儿患着喉炎,狗儿们得了佝偻症。您可知道,杜里特医生,那个店主手里的鸟儿,全都不是家生的,而是他从逮鸟人那里买进的。唉,可怜呀!那些画眉,那些山鸣鸟,还有那些欧掠鸟,总是在笼中不停地飞,翅膀碰撞笼子的扑扑声没日没夜地响着,它们无休止地寻找着离开笼子的时机。昨天早上,有个人送来12只山鸣鸟,全是他在野外设陷阱逮住的。店主人一共花了18个便士全买下了。今天早上,就死了两只,两只全是为了要逃出去,一次次地猛飞冲撞鸟笼而死,那景象令我感到恐怖。”

  听了这番叙述,医生十分难过。他的朋友们常听到他数落动物商店的不是,但是琴哥儿讲的山鸣鸟的故事他还是闻所未闻!他一个人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说:

  “那后来呢,其余的那些山鸣鸟怎么样了?”

  “我离开时,鸟儿虽然没有死了的,”琴哥儿说,“但是它们全体一致拒绝吃任何东西,真不知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局!也不光山鸣鸟是这样,隔几天就有偷猎者一笼一笼地送来他们抓获的红雀、知更鸟、青山雀,等等,都是落入陷阱带着伤的鸟儿,有的活着,有的拿来时已经死了。”

  “唉,”医生低声叹了口气,“如果仅仅是山鸣鸟,我可让马克去买回来放掉算了,可是还有那么多别的鸟儿,买下它们得很多钱呢。唉,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我就不明白,这些文明发达的人类,这些衣冠楚楚的君子,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地对待这些活生生的动物朋友呢?”

  吃饭时,医生没说一句话。尽管他得到了久已盼望的3个歌剧主角,但此时此刻,整个金丝雀歌剧的事仿佛已不在他的脑海里了,琴哥儿的话搅乱了他脑子里的一切。吃饭时吉扑—吉扑和嘎卜—嘎卜好几次找个话题,引他说话,他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直到这顿饭吃完,医生用拳头在饭桌上一捶,终于说道:

  “不行,我得试一试!”

  “您,试什么?”吉扑—吉扑问。

  “你们说,”医生还坐在饭桌边,没头没脑地问,“要是我化装一番,商店里的动物们会不会就认不出我来?”

  医生提出问题后,大篷车上有好半天一片沉寂。最后,拱卜—拱卜问道:

  “可是医生,您乔装打扮究竟为何?您不是一向都为全世界的动物认识您而感到自豪吗?”

  杜里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嘛,我认为,”吉扑—吉扑说,“您能否被认出来,取决于那些动物对您熟悉的程度。您要化装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去那个动物商店走一遭,”杜里特说,“被它们认出来会有麻烦的。我平时就不愿走近这些商店,怕它们认出来,求我买下它们。就算我有钱,用很多钱把一个店的鸟儿全买下,别的商店里的别的动物,又怎么办?可是,今天琴哥儿讲的这个店的这些个动物,实在是很惨,我得破一破自己的规矩,亲自去一趟。”

  “去一趟,去干什么?”嘎卜—嘎卜问。

  “让所有的野生鸟都获得自由。”医生说。

  “哈哈,我有点明白了!”吉扑—吉扑来了劲,它笑着说,“我已闻到了一种惊险故事的味道,医生,说说您的计划吧!”

  “是这样,首先,”医生说,“我化装一番,让那店里的鸟儿认不出来我,然后我就选择夜晚或是别的不会受到干扰的时间,进到那店里去。”

  “太棒了!”吉扑—吉扑说,“您什么时候去?”

  “今晚就去,”医生坚定地说,“那些山鸣鸟得不到自由,我睡不着觉。正像琴哥儿所说,如果我们不采取点行动,到明天早上,天晓得能剩下几只活的!”

  然后医生把他的计划给马克讲解了一遍。像吉扑—吉扑一样,马克也来了劲,他对医生说开门撬锁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现在用不着考虑那么多细节,马克,”医生说,“到了那里,自有办法。如果你陪我去,我得先说明一下,这事可能会遭逮捕并被关押,法律上称此种行为为‘入室行窃’——假如我们被捉住的话。”

  “法律上应该怎么称呼,我没多大兴趣,”马克忍着笑说,“反正我们也不会被逮住的。要让我说,这不叫‘入室行窃’,这叫‘正义别动队’。那个店主,法律也没允许他那样对待动物。再说,就算被抓住,也没什么大不了,地方长官不会怎样我们的,不信咱打个赌——您要被捉,报纸上就会写:约翰•杜里特,卓越的博物学家为了一桩慈善举动而被捕入狱!——这不正好成了我们演出的广告,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了,先想想怎么个化装法吧,”医生说,“最要紧的,是不能让动物们认出我来——因为不仅它们提出的要求叫我为难,它们这一喊叫,就可能把左邻右舍吵醒,坏了我们的事!”

  拱卜—拱卜最感兴趣的事是看马克怎么样给医生化装。他们从小丑那儿借来了化妆盒,从各位马戏演员那里借来各种衣裳。

  马克先给医生往下巴上粘上了一大把红胡子,又配以浓眉。他往后退一步,歪着头审视一番,觉得还是不理想。

  “嗯……”马克把头歪来歪去地继续看着杜里特说,“还是不大好,还是能认出来,即使是晚上,也能认出来……来,我再试试,粘点小胡子,遮住你的嘴唇。”

  “我脸上的毛发已不少了,”医生说,“还粘,你是不是想把我化装成个猴子?”

  马克没说话,只是把一摄又大又密的胡子粘在了医生嘴唇上。

  “好家伙!”医生照着镜子说,“我成了布嘟儿巴的那个屠夫了,就算动物们认不出来我,这模样也能把它们吓个半死。”

  “唉,您也知道,”马克说,“您这种脸,不好化装。是的,您这副样子太怪了,不行,得重来,再试试别的。”

  “您瞧这儿,医生,”威兹小狗正以内行的眼光在一旁看马克的手艺,它说,“您何不化装成个妇人试试看?动物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妇人会是杜里特,因为您这人名气大,大家都熟悉您的身影,在脸上怎么化装,也不易掩人耳目。”

  “好主意!”医生说,“马克,威兹的建议不错,化装成一位妇人,怎么样?马克夫人能不能借给我几件衣裳?”

  “我去问问她。”卖肉的马克说,“这个建议太好了!你穿着裤子上衣,是变不出什么花样的,你等着,我去借条莎道莎的裙子来。”

  走了不大一会儿,马克回来了,他不但带回了一大堆莎道莎的衣物,还把莎道莎本人也带来了。

  “我把孩子他妈也带来了,”他说,“她知道她那些衣裙怎么穿,让她把你扮成个夫人好了。现在,头别动,我把你的胡子拔下来。”

  在拱卜—拱卜和小白鼠的哄笑声中,马克夫人给医生穿上了一条肥裙子和一件大背心,看来还需要点儿假发之类的东西。能干的莎道莎用那片假胡子弯来弯去,做成了一个假刘海,医生的后脑勺被用一个宽边女帽盖住,前边的假刘海被塞进帽子,可以盖到两边的太阳穴。这么看上去,医生完全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胖老太太。

  “太好了!”吐—吐大声说,“这下子谁也认不出您来了,包括您的妹妹萨哈,她也认不出来!”

  “我觉得傻乎乎的。”医生起身照镜子时绊住了裙子,他气哼哼地说。

  “我的天哪!”莎道莎急忙大声说,“您不能这么走路,没有哪个女人这么走路的!注意迈碎步,不能甩胳膊!要不要来张面纱盖在脸上?”

  “不要,”医生说,“就这个样子,已经够我别扭的了,再说,戴上个面纱,我怎么擤鼻涕?”

  医生又练了练走路,刚练到马克夫人觉得满意时,他立刻就带上马克和吉扑—吉扑出发去实现又一次非凡的冒险了。

  从绿不南到伦敦东部,有很长一段路。可是当他们终于走到时,琴哥儿待过的那家店的窗户上却还亮着光,这说明商店虽然关门了,但店主人,或是别的什么人,还没睡呢。商店正面的窗户上有个招牌,上面写着:叫子鸟嗓音恢复药水——4便士1瓶。

  “哼!”医生小声对马克说,“倒像是卖治秃头的药呢!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先等着,不能总是畏缩在这儿,这会引起怀疑的。咱们找个饭馆,来杯热茶先喝着。现在10点,咱们半小时以后再来。”

  他们沿着街道往前走。可是在伦敦的这个地区这么晚找个没有关门的饭馆还挺不容易,而且,医生的长裙子一拖一绊的,也不能老走路。最后他们走到一个非常安静、无人出入的小胡同,马克说:

  “我说医生,您就在这儿待着,我一个人去转转,如何?我想这附近总能找到一家饭馆的,我去找找。”

  “很好,”医生说,“但是你可快点回来,这一身打扮够我受的了……”

  于是马克去找饭馆,医生继续转悠。小胡同口上偶尔有人经过时,医生赶紧转过身,脸朝着墙,免得引起别人的好奇。他感到很不舒服,盼着马克早点回来。

  最后,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进了这个胡同。医生赶紧改变步态,装成并不是无所事事的样子。就是这样,医生还是发现那两个人在打量他。他一紧张,不知怎么搞的,裙子要往下掉!在实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一屁股坐在一家门口的台阶上,假装成一个讨饭的妇人,走累了坐下来歇一歇的样子。

  然而使他心惊肉跳的是,他从眼角余光里看到那一对男女向他走过来了!看样子还想和他说话。

  那两个人越走越近,杜里特两眼盯着地面,脑袋缩在肩膀里,惟恐他的脸被人看见。

  “亲爱的,你看,”男的说,“我的夫人,你看,这种景象在贫民窟里常常见到。”

  “可怜的人儿,”女的说,“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坐在这里?”

  在台阶上缩成一团的杜里特一声不吭。

  “你是无家可归吗?”那位妇人问道。

  这时候,医生觉得长时间沉默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就抬起了头——映入他眼帘的,是他的妹妹萨哈,还有萨哈的丈夫!

  他双手把裙子一提,站起身来转头就跑。萨哈一声尖叫后,昏倒在她丈夫的怀里。

  跑啊跑啊,跑过一个拐角,他一口气跑到了马克的怀里。

  “怎,怎……怎么了?”卖肉的马克问。

  “萨哈,我碰上了萨哈!”杜里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可恶的裙子,偏偏它又往下掉!把我藏起来,快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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