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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粱衡的《试着病了一回》
赵长天 / 主编
这篇文章比较长,但对于生病的感受表达得非常真实细腻,对于我们学习如何感受生活,如何表达这种感受,很有启发。
标题就很别致,试着病一回,生病还有试着生的吗?试什么呢?“对自己身体强度(包括意志)的试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生病。”这个想法有点特别,也说明,作者身体很好,从来没有生过比较重的病。对于经常生病的人,是谈不上“试着病一回”的。
先说“试验前的准备”,也就是病的缘起,是因为出国忽冷忽热造成。然后说病的症状:“一下地如踩棉花,东倒西歪,赶紧闭目扶定床沿,身子又如在下降的飞机中,头晕得像有个陀螺在里面转。身上一阵阵地冷,冷之后还跟着些痛,像一群魔兵在我腿、臂、身的山野上成散兵线,漫漫地却无声地压过。”突然感冒高烧的感受,很形象,很细腻。
接着写去医院看病的经历,写护士、医生的表现;在看病过程中,再不断穿插着写病的感受:“直觉半边脸热得像刚出烤箱的面包。鼻孔喷出的热气还炙自己的嘴唇。”“浑身本来是结结实实的骨肉,现在就如一袋干豆子见了水生出芽一样,每个细胞都开始变形,伸出了头脚枝丫,原来躯壳的空间不够用了,他们在里面互相攻讦打架,全身每一处都不平静,肉里发酸,骨里觉痛,头脑这个清空之府,现在已是云来雾去,对全身的指挥也已不灵。最有意思的是眼睛,我努力想睁大却不能。”这种感受,相信很多人都有过,但未必能这么生动地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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